而我徒手捏爆了追杀她的魔尊。空气突然安静。她晃着焦黑的丹炉:“补个妆?
”我擦着剑上的血:“修个指甲。”身后传来颤抖的声音:“两位前辈…还要续杯灵茶吗?
”---玄天宗山脚,“尘缘阁”三楼雅间。李清风到得早。
他特意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青灰道袍,袖口甚至用避尘诀悄悄打了两个不起眼的补丁,
腰间挂着一柄灵气黯淡、剑鞘上还有几道划痕的铁剑。修为嘛,稳稳压在炼气三层,
多一分都没有,确保任何一个进来探查的修士,
都会毫不犹豫给他贴上“资质驽钝、前途无亮”的标签。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
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温润的黄梨灵木桌面,目光掠过窗外。楼下坊市人来人往,
各色流光驾驭着法器呼啸而过,偶尔有强大的神识扫过这片区域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更远处,玄天宗的主峰直插云霄,护山大阵流转着淡淡的金色光晕,气象万千。
这就是修真界,真实,残酷,又带着点虚幻的瑰丽。他心底叹了口气,
若非师尊玄玑真人拿着那卷据说是祖师爷钦定的“金页婚书”,以断绝师徒关系相逼,
他打死也不会来这什么劳什子相亲局。道侣?那是拖累!是修行路上的绊脚石!
是因果纠缠的麻烦源头!他李清风,志在无上剑道,逍遥天地,岂能被儿女情长所困?
唯一的出路,就是让对方看不上自己。正思忖间,雅间的隔绝阵法泛起一丝涟漪,
门被轻轻推开。一位女修走了进来。李清风抬眼看去,心头先是一跳,随即强行按下。
来人穿着一身素净得过分的月白流仙裙,裙摆连个像样的防御符文都没绣,
料子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冰蚕丝,绝非什么珍稀货色。头上简简单单一支青玉簪子,
素面朝天,未施粉黛。容貌嘛…清清秀秀,算不上绝色,顶多算是耐看。修为…嗯,
炼气四层?比自己还“高”那么一点点,但气息虚浮,显然是丹药堆上去的,根基不稳。
完美!李清风心中一定,面上却挤出一个略带局促和腼腆的笑容,站起身,
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平辈礼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