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我更加信服,甚至偷偷塞钱或者首饰给奶奶,想求个“金口玉言”。
陆擎州对这一切冷眼旁观,
只在一次某个纱厂老板想用重金求我一句“工厂大火已消”的吉利话时,
他才冷冷开口:“她的嘴,不是用来给你保财的。”那老板吓得面如土色,连滚爬爬地走了。
我知道,陆擎州在筛选,也在立规矩。他在告诉所有人,我这把“刀”,握在他手里,
指向哪里,由他说了算。这天下午,陆擎州带我去参加一个由几个外国商会联合举办的酒会,
地点在装饰得极具异域风情的汇中饭店。他似乎想让我在这些洋人面前也“露露脸”。
酒会上,金发碧眼的洋人更多,他们说着叽里呱啦的我听不懂的话,
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审视,像在看动物园里的新奇动物。
一个穿着和服、留着仁丹胡的东洋人,端着酒杯走过来,
用生硬的中文对陆擎州说:“陆督军,这位就是那位神奇的姜小姐?真是……百闻不如一见。
”他笑眯眯的,眼睛眯成两条缝,看起来很和善。
但我脑子里的罗盘(生死簿系统似乎兼具了一点预警功能)却微微刺痛了一下,
面板信息浮现,带着一丝干扰的杂音:【佐藤一郎,
日本商会理事……阳寿剩余:11年……死因:……(信息受强烈意念干扰,
读取模糊)……】这个东洋伯伯,有点不对劲。他身上有种让我不舒服的感觉,
不像杜明生那样的凶煞,也不像张永昌那样的衰败,而是一种……黏腻的,
藏在笑容下面的冰冷。佐藤弯下腰,试图摸我的头,用诱哄的语气说:“小朋友,告诉叔叔,
你觉得上海……好不好玩啊?”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躲到了陆擎州腿后,
只露出半张脸看着他,没说话。陆擎州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,隔开了佐藤的手,
语气平淡:“佐藤先生,小孩子怕生。”佐藤呵呵笑了两声,直起身,
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,又很快被笑容掩盖:“理解,理解。陆督军,
关于码头的那批货物……”他们开始谈起我听不懂的公事...





